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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妒火焚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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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妒火焚心

那短暂得如同偷来般的平静,那几乎令人错觉为交心的微妙时刻,终究如同投入深不见底寒潭的一粒微小石子,涟漪尚未能完全荡漾开来,便被更深丶更幽暗丶更汹涌的潜流彻底吞噬淹没,不留一丝痕迹。帝王之心,向来比万丈深海更难以测度,更似那变幻莫测的六月天,前一刻或许风和日丽,下一刻便能电闪雷鸣,说变就变,毫无预兆,亦无道理可讲。

或许,仅仅是或许,起因是那日夏侯靖於高处辇驾之上,偶然间不经意的一瞥,正正瞧见凛夜与那同为君王男宠的陈书逸,立於藏书阁那绵长廊庑的一角,因着某本失传孤本的归处与修缮事宜,低声交谈了不过两三句话语。

又或许,是某次负责宫禁戍卫的将军秦刚——他英武挺拔的样貌在京中贵女间素有传闻,巡逻经过怡芳苑附近时,出於其职责所在,例行公事般地,向恰好独立於院中似在沉思的凛夜,扬声询问了一句最为寻常不过的「近日苑中可有何异状」

而凛夜的回应,也不过是简洁至极丶甚至带着明显疏离态度的「并无」二字。

这些在宫中任何旁人眼中,皆是再正常不过的丶甚至可称得上过分冷淡克制了的互动,然其一是与自己身份相当丶容貌才情皆堪比较的同僚,其一是宫中少有的丶并非内侍的真正男子——这两类存在,落在某些特定时刻丶某些因深宫禁锢而格外偏执阴郁的某人眼中,便皆被一层层扭曲丶折射丶放大,最终化作了无比刺目丶难以忍受的画面。

尤其当这个某人,是心思本就深沉难测丶占有欲正因某些连自身都尚未完全明晰丶却已悄然发酵膨胀到惊人地步的晦暗情愫,而变得极端敏感的帝王时,这一点点微不足道丶几乎可忽略不计的互动,便已足够成为那点燃埋藏於心底最深处丶名为嫉妒的剧毒火焰的最後引信。

是夜,那召幸的旨意传达至怡芳苑时,太监那尖细的嗓音似乎都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冷硬与刻板,甚至隐隐裹挟着一丝连下人都能清晰感知到的不容错辨的丶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当凛夜依惯例,仅着单薄寝衣,跟随内侍的引导,默默踏入那帝王专属的寝殿之时,他几乎是立刻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今夜气氛的不同以往。

殿内依旧熏着价值连城的上好龙涎香,那袅袅烟气如丝如缕,盘旋上升,却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丶掩盖不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丶无形而几乎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夏侯靖并未如同以往大多数夜晚那般,慵懒地倚靠在华美的软榻之上,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到来,或是批阅着最後几份奏章。他竟是负手直立於那扇敞开的丶望出去是一片浓黑夜空的雕花长窗之前,背对着殿门,身形依旧挺拔如松柏,却无端透出一股山岳将倾前般的紧绷与冷冽。

「跪下。」一句冰冷的丶不带丝毫人类温度的命令,骤然划破了殿内那死一般沉寂的空气,如同冰锥直刺耳膜。

凛夜心头微微一凛,那预感成了真,虽不明所以,却依旧顺从地依言撩起衣摆,屈膝跪伏於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之上,额头轻触手背,行下标准的觐见大礼。心中警铃已是微微作响,脑海中飞速掠过近日种种,却依旧无法捕捉到这份突如其来丶且显然规模不小的帝王怒意,究竟源起何处,自己所犯何事。

夏侯靖并未让他疑惑太久。他缓缓地丶极具压迫感地转过身来,殿内摇曳的烛光在他那张俊美无俦却此刻覆满寒霜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丶深刻而凌厉的阴影,那双总是蕴含着无尽探究与深沉玩味的凤眸之中,此刻竟是翻涌着一种近乎阴鸷狂暴的暗沉浪潮,几乎要将人吞噬。他迈开步伐,一步步踱至跪伏於地的凛夜身前,停下,就那样居高临下地丶带着审视一件所有物般冰冷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他。

蓦地,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道,猛地抬起了凛夜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直面自己的怒火。那力道之大,让凛夜下颌骨处立刻传来一阵锐痛,不禁微微蹙起了英气的眉,却依旧抿紧了唇,未曾呼痛。

「朕倒是真真小瞧了你,」夏侯靖的声音低沉缓慢至极,彷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万年冰层的缝隙之中艰难挤压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不过才短短几日安生功夫,你便既能与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谈古论今丶相谈甚欢,又能引得那素来刚直不阿丶只知恪尽职守的将军秦刚为你驻足关切……凛夜啊凛夜,你这无意纷争丶安分守己的模样,扮演得可真是越发精彩绝伦了。」

此言一出,凛夜瞬间明了。原来竟是为此。竟是为了那两件在他看来简直微不足道丶甚至毫无意义可言的偶然交谈。一股荒谬绝伦之感混合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凉之意,瞬间涌上他的心头。他下意识地便想要开口辩解,那与陈书逸不过是就书论书,纯属公事公办;与秦刚更是只有对方一句公式化的问询,自己一句再简洁不过的回答,甚至称不上是交谈。

然而,所有的辩白之词在对上夏侯靖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丶充满了赤裸裸占有欲与疯狂怀疑眼眸的瞬间,便被他硬生生地丶艰难地咽了回去。他无比清晰地认知到,在此时此刻,在此种情境下,面对一个显然已被嫉妒与怒火冲昏头脑丶只想发泄而非听取解释的帝王,任何言语上的解释与辩白,都只会被对方视作苍白无力的狡辩与更加触怒龙颜的挑衅。

他的沉默,他那种近乎默然的顺从,在早已被妒火蒙蔽了双眼的夏侯靖看来,无异於一种变相的默认与无声却倔强的抵抗。帝王眼底那浓稠如墨的戾色瞬间变得愈发深沉骇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更危险:「怎麽?这便是无话可说了?还是觉得……难道朕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你与那同困宫闱的陈书逸往来,朕不配过问;你与外臣秦刚之间,那些恰巧被朕撞见的寻常对答,朕也不该过问?」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他已猛然俯下身来,一个带着浓烈惩罚意味的丶粗暴至极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重重压了下来,狠狠堵住了凛夜那双或许会吐出更多狡辩之词的唇。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它更像是一种野兽般的啃咬与无情的掠夺,疯狂地蹂躏着他那柔软的唇瓣,强硬地撬开他紧闭的齿关,不容许丝毫退避与犹豫,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侵占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

夏侯靖的舌头蛮横地扫过上颚,缠住那试图闪躲的软舌,用力吮吸,彷佛要透过这种最原始丶最直接的方式,彻底地丶毫无遗留地抹去所有可能沾染上的丶不属於他夏侯靖的气息,并在此过程中,打下独一无二丶专属於他个人的丶深入骨髓的烙印。

「唔……!」凛夜被迫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暴烈侵袭,呼吸瞬间被掠夺殆尽,唇上传来阵阵清晰的刺痛感,甚至很快便在激烈的辗转厮磨间尝到了一丝淡淡的丶属於血液的铁锈味。他紧紧闭上了双眼,将所有翻涌上来的屈辱感与尖锐的痛楚死死压抑在喉咙的最深处,不让其化作声音溢出。然而,身体却因为这强制性的丶毫无温存可言的亲密接触,而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最後一片顽强挂在枝头的叶。

这一个漫长而充满折磨意味的吻终於结束时,夏侯靖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他依旧维持着那极具压迫感的俯身姿势,就着凛夜跪伏於地的姿态,大手毫不留情地猛然扯开了他那本就单薄的寝衣前襟。只听得「嘶啦」一声布帛破裂的轻响,微凉而空旷的殿内空气瞬间触及到突然暴露的大片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寝衣的布料在夏侯靖手中如同无用的废纸,从领口一路被撕裂至腰际,然後被粗暴地向两侧扯开丶褪下。他并未满足於此,双手抓住寝衣的後领和袖口,用力一拽,便将整件上衣从凛夜身上彻底剥离,扔到一旁的金砖地上。接着,他的手指来到凛夜的腰间,勾住亵裤的边缘。那薄薄的布料同样未能幸免,被毫不犹豫地向下拉扯,经过颤抖的臀瓣,滑过紧绷的大腿,直到完全褪离脚踝,被丢弃在寝衣之上。

整个过程迅疾而粗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存或犹豫,彷佛只是在处置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凛夜完全赤裸地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瓷器般易碎的光泽,却又因羞耻与寒冷而布满细小的粟粒。他的背脊线条优美却紧绷,肩胛骨因姿势而微微突起,像一对欲折的蝶翼。腰身纤细,没入那因跪姿而显得格外圆润饱满的臀丘。臀瓣因紧张而微微收缩,中间那处私密的入口正隐约可见,泛着淡粉色的光泽,此刻却因即将到来的侵犯而不自知地轻颤着。

夏侯靖并未急着脱去自己的衣物,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具完全暴露在他视线下的躯体,目光如同实质般刮过每一寸肌肤。随後,他俯身,细密而滚烫的丶带着明确惩罚与宣示意味的吻与吮咬,如同灼热的烙印,一记记落在凛夜毫无遮掩的背脊上——从後颈脆弱的凹陷,沿着绷紧的脊椎线条,一路向下……

当那尖锐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碾过腰侧最敏感的肌肤时,一阵混合着剧痛与诡异酸麻的感觉猛地窜升,凛夜终於再也忍不住,从紧咬的牙关深处泄露出一声极度压抑的丶细碎而痛苦的闷哼:「呃……」原本撑於地面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尖深深掐入身下那冰冷坚硬金砖的缝隙之中,几乎要抠出血来。

夏侯靖的动作并未因这声闷哼而停歇,反而更加肆意。他的大手抚上凛夜的腰侧,感受着那细腻肌肤下的颤栗,然後滑至臀瓣,用力揉捏那紧实的软肉,指尖甚至探入股沟,在那紧闭的入口周围打转,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

「唔……」凛夜将脸埋入臂弯,试图压抑更多的声音,身体却诚实地绷得更紧。

这一声细微却清晰可闻的痛呼,似乎非但未能唤起施暴者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像是一滴落入滚油之中的清水,瞬间更加刺激了夏侯靖那本就濒临失控边缘的神经。他的动作稍顿,抬起那双已被情欲与怒火灼烧得暗沉无比的眼眸,目光幽深地锁定凛夜那张因强忍着各种激烈情绪而显得有些苍白却又透出异样红潮的脸庞,冰凉的指尖带着某种堪称流连的残酷,缓缓抚过自己刚刚在那白皙颈侧留下的鲜明齿印,声音沙哑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危险气息:

「痛?这就觉得痛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告诉朕,除了朕……还有谁?还有谁能这样碰你?嗯?是那个只会死读书丶手无缚鸡之力的陈书逸?还是那个……孔武有力丶常年习武的将军秦刚?」

他的话语刻薄而充满了极致的侮辱与试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凛夜最为骄傲与自尊的地方。然而,根本不给凛夜任何回应——无论是辩解还是默认——的机会,更为猛烈丶更为失控的风暴便已再次骤然降临。

夏侯靖终於开始脱去自己的衣物。他动作利落,带着一种不耐烦的躁动,解开腰间玉带,任由那绣着金龙的玄色外袍滑落在地。接着是中衣丶亵衣,一件件被随意褪下,抛在身後,露出他强健结实丶线条分明的躯体。他的胸膛宽厚,肌肉匀称而充满力量感,腰腹紧实,再往下……

他并未完全褪去亵裤,只是将其扯至大腿根部,释放出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那物事尺寸惊人,此刻已完全勃起,青筋盘绕,顶端渗出点点湿润,在烛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显得分外狰狞而充满侵略性。他一手握住自己的阳具,在那紧闭的入口处粗暴地摩擦了几下,用前端沾染的液体勉强润滑,但显然远远不够。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丝毫预先的抚慰与准备,带着滔天怒意的丶强硬而凶猛的冲撞便已骤然来袭。

夏侯靖一手死死按着凛夜的腰胯,将他固定在那跪伏的姿势,另一手扶着自己粗长的性器,对准那显然未经充分准备丶紧涩无比丶乾燥无比的私密之地,腰身猛地一沉,便就着那姿势,毫无预警地强行闯入!

「啊——!」一股彷佛要将灵魂撕裂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凛夜所有的感官神经,让他整个身体如同被强弓拉满般瞬间绷紧到了极致,额头上顷刻间沁出大量细密冰冷的汗珠,喉咙深处无法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而彻底破碎的哀鸣,凄厉却又迅速湮灭於随後紧咬的唇瓣之间。他痛苦地仰起了头,纤细而优美的颈项因此拉伸出一个极致脆弱却又莫名诱人的弧线,此刻看来,彷佛一只濒死边缘无力挣扎的绝美天鹅,充满了令人心碎的破碎感。

内壁被强行撑开丶侵入的感觉无比清晰,那过於庞大的异物蛮横地挤开紧致的褶皱,向深处推进,带来火烧火燎般的剧痛。凛夜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内部肌肉痉挛般地绞紧,试图推拒那可怕的入侵者,却反而被撑得更开。

夏侯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那极致的紧致与乾涩带来的阻力与包裹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他停顿了片刻,并非为了让身下人适应,而是为了享受这种完全掌控丶强行开拓的感觉。他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桎梏着凛夜柔韧却不断颤抖的腰肢,手指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看着朕!」他厉声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强迫那双氤氲着朦胧水汽与深刻痛楚的眼眸睁开,直视自己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疯狂,「不许躲开!也不许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别人!你是朕的!从里到外,从发梢到指尖,每一寸肌肤,每一分血肉,都是只属於朕一个人的所有物!记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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