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先告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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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战战兢兢进入办公室时,严谦插着胸站在落地窗前,光是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他迸发的怒火。
会客沙发区域一片狼籍,桌上摆放的花瓶丶茶具丶咖啡杯及点心盘全被暴力扫落地板,破碎的瓷器碎片喷洒到处,地毯上好几处被咖啡液晕染成深色,令人觉得心惊胆颤。
谢言不知道是否该主动开口搭话,她心想严谦应该有话要说,毕竟他没有回覆她的讯息。她拿着托盘轻手轻脚地开始捡拾地上的破片。
就这麽沉默了两三分钟後,严谦才转过身来冷冷的问了一句「妳没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谢言身体顿了一下,抬头望着他皱眉,一脸困惑『到底是谁有话要对谁说?』瞬间有股怒气在心中攀升。
她垂下眼继续收拾地上的混乱,冷静回覆「我已经传讯息告诉你了,我今天要去盛哥那边住。」
「谁同意妳去那边住了?」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听得出他万般不乐意。
「这还需要谁的同意吗?我只是选择比较安全的做法。」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说「倒是谦哥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她蹙眉瞪他,眼神十分挑衅。
严谦不满地嗤了声,走近她面前蹲下端详她的表情,早上那充满爱意的双眼,现在充斥着叛逆,他沉声说道「妳跟我在一起不安全?」
谢言转了转眼珠子,这男人听话都只挑他想听的,她嘟起唇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昨天的新闻报导?」
严谦打断她「不要嘟着嘴。」否则他会忍不住想吻她。
谢言被莫名其妙地打断,感觉怒气更提升了些「你管我说话什麽表情?你自己一句回答都没有给我。」
严谦恬不知耻的回覆「妳有问我什麽问题?」
谢言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所以现在我不主动问就没有资格获得解释吗?」
严谦见她这副责备的语气,叹了一口气,看她昨天的态度,还以为她是真的不在意,原来只是憋在心里,这又是何必?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要我解释什麽?我怎麽可能跟其他人订婚呢?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妳乖乖待着不行吗?」
这话一说出口,两人都觉得超过,严谦的自尊却不允许他在此时放低身段去修正自己刚才说的话。
谢言听了,更是无语。什麽叫『乖乖待着不行吗』?她怎麽了?她难道做了什麽很挑衅丶很张扬丶很调皮的行为吗?凭什麽说得好像是她在挑事一样!
她气得站起身浑身发抖,眼泪又开始打转「你丶你凭什麽这样跟我说话?我不是你养的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严谦此时忽然意识到自己踩到她的雷点,连忙伸出手要抓住她,她却转身退开迅速夺门而去,连一点後悔的机会也不给。
他内心深处明白自己应该追上去安抚她,但是那之後呢?他该对她说什麽?事情还没有解决,再多的话语都是空泛的承诺。就算知道她期待的只是那麽一点点心灵上的安慰,他也给不了她,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该死?」严谦骂了一声,手往一旁的茶几用力捶下,『碰』的一声玻璃茶几应声碎裂,碎渣喷洒四处,弄得更加凌乱。
谢言跑出总经理办公室之後,没有回到秘书室,而是躲进了女厕,她不想让其他人包含宋俊看到这麽狼狈的样子。
眼泪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像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停不下来,让人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炸裂开。
谢言真的不懂严谦心里在想什麽,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抱她的时候满口甜言蜜语,但是在这种时候却疏离又霸道,从来不正面回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昨天晚上自己委身贴上丶抚慰讨好他的画面闪现在脑海,她突然觉得十分不值得。
她的体谅换来他的不解释丶不耐烦。她真的没资格获得跟他平起平坐,讨论的机会吗?他们两个现在不是正在交往中吗?
眼泪像雨滴一样,啪答答滴落在洗脸台内,谢言认真哭了好一会儿,她无心注意周遭环境,内心乱糟糟,胸口很酸。
突然听见有人进入厕所的动静,谢言急急忙忙掬了一把水抹在脸上,想洗去满面的泪痕。
白安雅那骄纵的声音却在背後响起「他跟妳提分手了吗?」谢言惊讶地抬头看向镜子,白安雅娜妆容精致丶面带嘲讽的脸蛋正透过镜子回望着她。
谢言垂下眼睛,静静关上水龙头,抽了面纸稍微擦了擦脸後,才转身面对她,她用努力维持从容的口吻说「白小姐说的是什麽事呢?谁跟谁提分手?」
白安雅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看来是还没…没想到妳这麽不识相,还想赖着严谦不放。」
谢言装作淡漠的样子回覆道「白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总经理的临时助理,下周我就会在其他地方任职,没有什麽所谓赖着不放。」
「省省吧,别装了。昨天吃饭的时候,严会长还特别提醒我,说严谦的身边有些苍蝇纠缠不清,要我这未婚妻好好的替他整理整理。」白安雅插着胸朝她逼近了一步,谢言不由自主向後靠在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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