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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手臂,好奇地探过来。
“哥,你看着我说话呗,哥,你为什么不看我?”
周钰有时候都嫌凌脉聒噪,小家伙永动机一样每天充满活力。或许曾经作为裴勉的裴丘沉也这么想过,直到后来失去了,他世界里唯一一点声息也随之湮灭。
——那才更加让他无法忍受。
裴丘沉干脆让他看,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放缓了说“乖听话”,说完对视几秒钟又兀自移开。他总学不会坦荡,为数不多的几次还都是太害怕失去。
失去是很残忍的事,这即意味着你曾经拥有过,后来它消失了。
两个人同样是感情的初学者,在这一点上他不及凌脉直爽。
裴丘沉要遮要藏时反而会进攻,杯子放下在一边,吻上凌脉的眼睛,想他闭上眼睛别看自己,“脉脉。”
他抱住凌脉。
“别害怕。”
方才他一直忍着没说,有摄像机跟着领口还别着麦,这几个字的感情浓度太深了,导演如果在监视器旁边,一定能听出来不对。
凌脉迎上这个拥抱,说:“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所以那剩下的半杯姜汤到底还是没喝。
隔天凌脉就感冒了。
在裴丘沉无声的注视下,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对,心虚之余还不忘给自己狡辩。
“我昨天是真觉得没什么事,可能就是上午晕车了没缓过来……”
“你昨天还晕车了?”裴丘沉立刻捕捉到这句话的关键,皱眉问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说?”
“后来吃了晕车药我就好多了啊,我现在也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凌脉说,“只是感冒,大家别因为我耽误拍摄进度……”
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进来给他量体温,38度2,低烧。
裴丘沉脸色更难看了。
原定大家一起去吃早茶,凌脉没能起来,其他几个人也不让他去,海边风很大,本来就生着病,别再更加严重。
但录制还要继续,房间里就放了一台摄像拍着,其他人呼啦啦一帮撤出去。
裴丘沉是最后走的,走之前给他掖了被子,说:“等我带好吃的回来给你。”哄小孩的语气。
凌脉观察着他哥的表情,好像是没生气……没生气就行。
房门关了,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
凌脉呼出一口气,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怎么就发烧了呢?成年后他就很少生病了,这次主要还是吓得,刚到一个新城市还不熟悉,鬼屋实在让他有阴影。
过一会儿,手机在床边响了,是家里来的电话。
遭了,昨天录制太晚又太累,他忘了跟家里说一声。
接了电话,凌脉第一句就是:“妈妈,我昨天睡得太早忘记跟你们说了。”
凌母在电话那边讲,“我就知道是你忘了,你爸怕你有什么事,催我给你打一个。”
“我能有什么事?这边都挺好的。”凌脉手里抠着被子的一角,笑着回。
“宝宝,你鼻音怎么这么重?”
“嗯?有吗,可能因为我刚睡醒?”凌脉说。
又闲聊几句,怕露馅,凌脉找借口说马上要开工了才挂断了电话。
摄像机一下一下闪着红色的光点,这段会被录进去吗?应该不会吧,这么无聊的一段素材,剪辑时应该会被剪掉。
他把手机放回桌子上,突然叹了口气。
哎。
突然很想裴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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