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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脉半信半疑的。
此刻又站在深夜的阶梯上,每往下走一步,他的影子也跟着下沉,最终滑至坚实的地面。
每走一步他都更加肯定,那些他自以为熟悉的回忆正在消散,重新组成眼前这个人。
抛却曾经的室友关系,抛却那三年。
裴勉是裴勉。
裴丘沉是裴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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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睡不着吗?”这一回,还是他主动开口,问还在客厅的裴丘沉。
裴丘沉闻言起身,“这就去睡了。”
“噢……”
凌脉迟疑一下,眼看裴丘沉要和自己擦肩而过,还是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
“不想和从前一样也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就好了,你说呢?哥哥。”凌脉说。
一直以来是他用错方法,总在以过去的视角看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未免太不公平了。
裴丘沉一直都更敏感,他不会允许那空白的两年半被随意抹消。
好久,没人讲话,周围静得连月光的影子都在水池里打颤。
“如果我说不好呢?你又要怎样?”裴丘沉的声音稍沉,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可是我们已经重新认识了呀,从那天我说自己的名字,脉脉不得语的‘脉’。”凌脉还在努力争取。
“你真认为我记错了?”裴丘沉认真看他。
“还是有这种可能的嘛……‘脉’本来就是个多音字。”
凌脉好心为裴丘沉解释,却见听了自己描述的对方脸越来越黑。
怎么了?他说得不对吗?
裴丘沉看着凌脉一脸无辜的神情,心里默念笨蛋就是会一辈子都是笨蛋的。
他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可就是这样他才更生气,他所有自认冷酷的言行在凌脉眼里根本不当回事。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凌脉,才最狠的下心。
裴丘沉情绪一再翻涌,明明身处夏日,冰冷的寒气却包裹住他,似深潭也似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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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物都有其行进的规律,有人留下来,有人就会走。
三年前的那场大雪,被留下的只有裴丘沉,潇洒离开的是凌脉。
原定的出道名单里忽然划掉了凌脉的名字,凌脉一气之下从公司破烂的宿舍离开,一张飞机票,直接回家,任凭谁都联系不上,一连缺课好几天。
十二月华都的天气冷得彻骨,尚未改名出道的裴勉站在外面硬生生冻了一个半小时。
还是保姆在窗边看到模糊人影,去通知凌脉。
凌脉匆忙下楼时险些摔了个狗啃泥,门打开,他一把抓住少年冰凉的手指,对上裴勉更加冰冷的眼神。
“你出来干什么?不是不想见我吗?”
凌脉一下乱了套,只能不停道歉,还用自己的手给对方取暖,可怜巴巴地问哥你冷不冷、你冷不冷,问了好多遍,嘴里冒出白雾来。
对面少年阴沉着的脸色才回暖,鸦黑的睫毛挡下眼底的阴翳。
他知道凌脉为什么难过,和想要尽早独立才来当练习生的自己不同,凌脉是真的热爱舞台,不然也不会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到那种破地方受苦。
那天凌脉拉着裴丘沉的手不肯松,死活要把人留宿在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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