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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差不多。”裴青山语焉不详的含糊着。
他脑子也乱着, 这半个月的紧闭让他把平日里那些容易忽视的细节和细碎的不对劲都串了起来,但只凭那点子虚乌有的猜测,真相就宛如莫比乌斯环一样,永远串不到头。
隋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趁早辞职吧。”
回答她的是冷酷亲儿子的一记冷眼,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就算裴青山想走也走不掉。
临走之前,隋安以“私藏武器”的名义把裴青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缴了,语重心长的留下一句:“家暴在我们家是要被判死刑的,知道吗?”
“我没有家暴倾向!”裴青山咬牙反驳。
医院这个时候不忙,隋安和那两个军官走了以后,瞬间就变得静悄悄的。
裴青山靠在墙壁上,他跟他这半个月眼睛一睁一闭都在思考的人,就隔了一堵墙的距离,却莫名的有些踟蹰起来。
这个时候就太需要一口尼古丁来缓解那股莫名其妙的紧张和不安了。
好在裴长官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病房。
房间的底色是一望无际的白,但这种僵硬死板的白,和闻烛脸上瓷器一样历久弥新的白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
他靠坐在床头,乌黑的发丝乖柔的搭在额前——不得不说闻教授长得真的很显小,不戴金丝眼镜梳禁欲背头的时候,看上去就像名牌大学里最品学兼优的那类学霸。
日头升起来,一缕金光顺势而为的洒在了他的身上,
饿久了,手上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橘子,塞了一瓣到了嘴里。
感觉到裴青山的身影,微微抬起了头,终于混上了血色的唇瓣上还沾着一点透明的汁水。
如果可以抛开所有难以接受和见不得光的谎言,他希望时间可以停滞在这一瞬间。
裴青山在看闻烛的时候,闻烛同样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
那双过去认为很好懂的眼睛里,此刻却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金光反射在剔透的眸子里,又瞬间变成了滔天骇浪,汹涌而复杂。
但闻烛只是掰下了一瓣橘子,漫不经心的递给他:“吃么?”
这人身上好像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淡定,越是风雨欲来的时候越是不为所动,平静如水一样的眉眼,就仿佛即使下一刻有人要暴起掀了桌子,他也只会慢悠悠的把地上的另一半橘子捡起来。
有时候裴青山恨透了他那股子什么都不在乎的淡定,他沉沉的看了闻烛很久,然后低声“嗯”了一声,但是却越过了那瓣见鬼的橘子,双臂撑住病床的两端,欺身压了上去。
两人离得太近了,空气瞬间变得滚烫起来,呼吸在狭窄的缝隙里交织着,两个人沉默的对视、喘息,仿佛一种无言的针锋相对。
率先打破暧昧又僵持的局面的是闻烛,他蹙眉开口:“你干什么?”
“嘘——”裴青山打断了他,视线从眉骨慢悠悠的滑落到了下颚。
橘子掉落在了地上。
日光刺透薄薄的窗帘。
橘子的酸甜清浅的钻入了舌尖,裴青山低头不断的在唇瓣附近舔舐、摩擦着,似乎要把淡淡的粉一直吮到殷红才肯罢休,急促的喘气声只有毫无缝隙的两人之间才能够听到。
“别……有人,关门!”闻烛咬紧牙关不让乱动的舌尖进来,他无力的推了裴青山一把。
“嗯。”
裴青山还是没有起身,攥住他的手腕,腿抬起来够了一下身后的门边,头也不回精准的把病房大开的门又严丝合缝的踹了回去。
他似乎是不太满意闻烛的抗拒,一手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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