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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银白色的蛇鳞轻轻颤动着。
赛斯冷漠的盯了一会,然后轻嗤一声。
闻烛就当他是默认,转头问周岁:“能自己走吗?”
看不清周岁身上的伤有多少,一碰到那都哼哼唧唧的,闻烛只好扶着他走。
周岁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感觉到垂下的手背上冰凉的蛇尾触感:“老师,你怎么……”
“出去再说。”
周岁乖乖的闭了嘴。
“老师……你还是个老师?”赛斯斜着瞥了他们一眼,比起闻烛是个老师,赛斯更倾向于他们在玩什么超前的play游戏。
闻烛承认:“大学老师,教生物的,解刨学也涉及一点,感兴趣吗?”
“谢谢,不了。”赛斯表情更怪了。
他接触的知识分子不少,但是闻烛这样的……还是鲜少吧。
“老师,我们现在要去哪?”
“老师,我的血好像蹭到你身上了……对不起。”
“老师……”
老师老师老师——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趴在闻烛身上,嘴里还一个劲的不停的哼哼唧唧的,赛斯听了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动——那个时候,曾经驰骋大西洋的著名国际通缉犯还没有意识到这种茶香四溢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老师,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了,你不用管……”
赛斯冷嗤着打断道:“让你叽叽喳喳的学生少说两句,不然我会马上满足他的遗愿。”
闻烛还没对此发表言论,周岁已经把脑袋虚弱的塞进了闻烛的肩窝上——也不知道他这么大的体型是怎么完成这样高难度的动作的。
“他失血太多了,不说话我怕他晕过去。”闻烛皱着眉头,他能感觉到周岁的体温确实是在下降。
经常被人追杀的都知道,最可怕的不是你身上的伤有多重伤口有多痛,最可怕的反而是你的身体调动出肾上腺素让你对伤口的疼痛感到麻木了,一个劲儿的想睡觉,
这一觉下去,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就让他晕。”
“没事的老师,你不要为了我跟朋友吵架。”周岁的声音不大,但是整个空间实在是太死寂了,以至于清晰得可怕。
黄兔兔惊惧的看了赛斯一眼,她怎么感觉这人好像更生气了!
“……”闻烛也多给了周岁一个眼神。
周岁却只是微阖着眼睛,看起来无害极了。
一路上气氛夹杂着在场人员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好在这个地牢的过道总算是走到头了,李重刚松口气,就看见到了亮光的尽头的全貌——一个被栏杆死死拴住的铁门。
黄兔兔的神色也瞬间严肃了起来,她开始拿自己的细齿比较手臂粗的栅栏,试图通过“铁杵磨成针”的故事,把铁杆咔嚓咔嚓咬成一掰就断的钢针。
看着就牙酸。
三秒后,只听门“嘎吱”一声,慢悠悠的打开了一个小弧度的口子。
“费劲。”赛斯真是有点怀疑这种兔子的智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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