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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真的很喜欢吹空调。”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关上门,又过去窗户边拉开窗帘,皎白的月光得以照进来,照亮了一片米白的地毯,他问你:“你之前也说过。”
“意思就是……空调是个好东西。”你之前说过,什么时候?但是如果你又问出来那就会没完没了,不如随口回答。“好啦,到你上床时候了。”
“……铃木。”
你被手机的屏幕光照亮了半边脸:“怎么了?”
他还是那副生怕惊醒了谁的嗓音:“别说这么奇怪的话。”
“奇怪吗,你别多想。”你低头看去,原本是想帮他掀开被子,这时才看到他枕套上颜色深于旁边的水渍,于是伸手摸了摸,冷而濡湿:“你没吹头发?”
“嗯,想快点睡觉。”他的声音逐渐靠近你,然后他坐到了床的另一边沿:“过会还要麻烦你帮我拉下窗帘。”
“好的。”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他表现得极不自在,而你被月光下恰好照亮的一小块地方吸引。月光和半开的窗帘构成一把剪刀,在他的半张脸上留下痕迹,你瞧见他的眼窝、鼻梁、唇瓣都被镀上银光。东方美人的五官被冬日无云的冷调光调和成一副协调画卷,而他的发梢上还有一滴水珠,眼中还有仿佛刚从浴室走出来的潮湿,你几乎要闻到水的味道。
“有人和你说过吗,你的头发披下来要好看得多。”你随意把手搭在他肩膀,“你想躺下,或者坐着,都可以。”
“你似乎对女巫的身份并不在意。”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是女巫,不过你了解的知识足够欺骗一个外行。
“还行,我不怎么用那些术法,而且当你发现自己的知识有可能成为阻碍生存的诅咒以后,多少也会有些晦气去驱使它。”才不会呢,你从来没有后悔过走上长生者的路,顶多只是质疑了一下杯的晋升路线太单一,吃同事什么的你不想要,但你更不想有被盯上的风险。而且你得罪了领导。这两点同样重要。
他被你说的话吸引,整个人移到床的中间,但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小声问你:“怎么会呢?”
你于是就告诉他:“毕竟我们可是有猎巫的光荣传统,三个世纪以异端的话术镇压了不少不服管教的人。农业社会啊……实际上我不相信字都识不全的人有能力做好审判的工作,只不过在潮流底下,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对吧?即使在21世纪,人也在极力避免成为异端。我不只是在说欧洲。”
这个话题就有点严肃了哦,什么异端啊小众教派啊,司辰斗争引发的表面世界动荡就像海底的波动引起海上惊涛骇浪一样,掀翻数只运道不好的船只是概率问题。
他又问:“那你憎恨普通人吗?”
“……”你非常吃惊,这层跳跃未免跨度太大,不过他湿漉漉的眼神看向你,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惊惶的话,你恰好又算是处变不惊,于是回答他:“不会,我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海中贝壳,有些会随风浪潮汐被冲刷上岸,但不存在能永久留在岸上的,有些又被浪花收回,有些被人捡走。人类的生命就如贝壳,有在浪尖上闪闪发光的时刻,就注定会有被收回光芒的时刻。到最后,永恒的死亡才是相对公平的。如果在活着的时候极力强调差别度,死了以后会很尴尬吧。”
“这是什么意思。”夏油杰呼出一口气,声音像叹息:“我……没太听懂。”
“我认为猎巫的人和被冠以罪名的女巫男巫实质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天赋的能力将我们分开。”猎来猎去的,没面包填饱肚子就老实了:“事实上,有一个小小的冷知识。真正的女巫……我也不敢保证,但是能被火焰焚烧至死的,更有可能是普通人类,你理解我这句话的。文献记载有许多身怀财产的普通女性和一些不愿意配合教会的男性也被当成女巫--但是人的生命远去了,她的财宝却还能供活着的人享乐。好了,这都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而且也不适合当做睡前故事。”
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绕到背后,恰逢发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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