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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不能说话、不能做事的残骸,只有如此,她的“意志”和“神箴”,才只能由教廷来代为传达。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母神彻底的、毫无转圜余地地离开了他们。
灭顶地恐惧吞噬了桑德斯菲,让他不顾肩胛被刺穿的剧痛,将被他用精神触须刺穿下腹的亵神者埃德温狠狠甩了出去。他一手按住自己肩头喷薄而出的血水,刺耳地尖叫道:
“拿回教廷的神器!!”
乱局之中,只有少数几个虫族听到了主教的命令,但更多的教廷雌虫忙于护卫自己的雄主。埃德温被雄虫的精神触须刺穿后,他一往无前的战力已经濒临溃散。寻常雌虫和亚雌仅仅是被精神力抽打,都可能意志崩溃,更何况是彻底刺穿。
他身上的防护屏障能量耗尽,鲜血从下腹喷溅出来,他白皙的面容也失去了所有光泽,露出白色砂纸一样的干涸。他的力量被榨干了,繁复精美的虫纹从鲜红变得灰黑,仿佛是干涸在地面上的岩浆留下的黑色裂缝,邪异而精美。
在埃德温濒死之际,在硝烟和血水遍布的乱局之中,埃德温仍然吸引了许多目光。谁都记得他焚烧的复仇烈焰,谁都记得他像一根漆黑的箭簇,射穿了教廷的防线,刺穿了红衣主教的肩胛。
无论是敌方还是战友,他都让他们战栗。
可是他们也都知道,埃德温撑不过这次了。他没有被雄虫标记过,信息素匮乏症本就让他力竭,更何况他被强大的雄虫用精神触须刺穿了,在虫族的历史上,没有一个雌虫和亚雌能在这种情况下生还。
西森原本将粒子枪瞄准了桑德斯菲的胸口,可是他的余光却看到埃德温被甩飞出去的模样。理智告诉他,埃德温的伤势已经远远超出拯救的范围了,即便少雄主还在,恐怕也无力回天,他更应该专注地击杀教廷的虫族,可是——
桑德斯菲的雌奴憎恨地向伤害自己雄主的亵神者打出子弹,其他几根来自教廷雄虫的触须也泄愤般伸向埃德温,想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的亵神者撕得粉碎,以儆效尤。
西森背后的翅翼一展,飞快掠向坠落的埃德温,用自己淡蓝色的双翅为他挡住了来自教廷虫族的光弹。
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战士,就如同埃伦所说,他不适合战场,永远也无法习惯战友的牺牲,将同胞的命作为换取胜利的砝码。是他这样懦弱的军雌,才让雌虫渐渐失去了军队。
可是一个连自己同胞都无法庇护的军队,又有什么意义,又在为谁而战?
西森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他按压着埃德温被破开血洞的腹部,想要止住血水迅速的流失。他本以为埃德温此刻不会有神志了,他的身体已经在雄虫精神力的影响下抽搐,可是他听到埃德温喃喃说道:
“我的...雄子...报仇...”
这单纯的念头仿佛是一根过分倔强的铁锚,深深扎穿埃德温的灵魂,让他怎么都不肯屈服于他濒临破碎的躯壳和濒临溃散的神志。他的精神海正在崩塌,那片被塞拉精心呵护的空间颤抖着虚化,可却怎么都不肯消散,
埃德温咳出一口发乌的血水,从西森的手臂中挣脱出来。他用光剑支撑着身体,踉跄着重新站稳。
眼见桑德斯菲心急如焚,不得不放出精神触须,亲自追逐着滚动的、骂骂咧咧的骨白小蛇的时候,埃德温一剑刺穿了桑德斯菲的唯一完好的肩胛,将这位尊贵无匹的红衣主教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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