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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团团把冰棒塞冰箱里,刷了牙回到温暖的卧室又想看看他多年以来收藏的宝贝。从四合院拉过来的钟敲了九下,团团跟上了发条似的打个哈欠,躺下不到十分钟就呼呼大睡。
该说不说朱红伟跟团团不愧是多年的同学,他也打算撑两天,二十九上午剃头下午洗澡。他倒是不怕团团嫌他脏,而是担心邻居看见了在背后说张局家团团的朋友那么大了居然还那么不讲卫生。
朱红伟洗好澡到家,他妈看到头发有点长:“明早把头发剪了。”
朱红伟:“过两天剪。刚洗过就剪头,二十九上午还要再洗一次。”
天气寒冷朱母也嫌在家洗头麻烦,“不剪就不剪。换上干净的衣服,不能给团团一家丢人。”
以前朱红伟一季就两三套衣服,夏天要天天换洗稍微多一点。这些衣服还是从他同学店里买的。用他同学的话说,真会过日子!
朱红伟很清楚自家不如陈大勇家,也不如李小光家。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十年如一日攒钱,希望搬出去。不是不想跟父母住,而是他家太小。
前些天陈大勇告诉他“痰盂”卖了,一人一套大三居花不完,朱红伟突然很茫然。多年愿望成真,还没让他花钱,那他攒钱干什么?习惯了节俭,朱红伟只舍得给自己买一双雪地靴,又买一件羽绒服和两条牛仔裤,跟团团穿的是一个牌子。
朱红伟也给父母各买一件羽绒服和一双雪地靴。朱家父母都认为他工作后手头宽裕知道孝顺父母。
朱红伟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父母。说实话的话担心父母以后见到破烂就怀疑是古董,再因此被人坑。
不说实话,那么大一套房子,陈大勇的工作得涉及到多少钱才能带他赚那么多钱。
朱红伟躺床上半小时仍然睡不着,他穿着羽绒服去堂屋。
快过年了,朱红伟的嫂子不再出摊,新房离朱大哥单位近,他嫂子带着孩子过去住几天。朱母听到脚步声便拉亮电灯:“红伟,还不睡啊?”
朱红伟敲敲门。他爸起来开门:“有什么事吧?从你回来我就觉着你不对劲。不是跟一名他们聚餐去了吗?闹矛盾了?”
朱红伟突然能理解李小光为什么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此刻他也想发泄出来。朱红伟沉吟许久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直接说:“我们没去聚餐。上午我们看房子去了。”
“一名买啊?”朱母坐起来披着棉衣,拉开床尾的被子叫儿子上来,“你看了是不是也想买一套?”
朱红伟用被子盖上腿继续说:“我们几个都买了。”
老两口没听懂,互相看了一眼,朱父问:“你也买了?是这意思?你哪来的钱?”想起陈大勇的工作,“红伟,你们几个是不是,是不是干了什么?”比如倒卖国有资产。
不怪他这样想,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精明,头脑一热说干一票,又有内部员工配合,还不跟玩一样。
朱红伟抬头看到他爸误会,顿时不敢迟疑:“没有干违法的事。虽然钱是从团团账户里转出来的,但我也参与了。”
朱父很着急:“那你倒是说参与什么了。你这孩子,想急死我?”
“就是以前捡了个铜做的东西,看起来像老物件,当时卖了又不值钱,就在团团家放着。前些天我去一个老教授家看到类似的东西,问他值不值钱。他叫我拿过去看看。”朱红伟本想编个谎,但他实在不擅长信口开河,“东西是真的,但在首都卖不上价,大勇就利用出差的时间去南方卖掉。用的是团团的名义,担心买主查到我们是普通人给我们下套,把他花的钱弄回去。”
朱父放心下来,没干犯法的事就好,“不是你们几个偷的吧?”
朱红伟:“偷的东西敢放公安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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