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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皆穿着穿白衣戴孝巾,甚至还有吹着唢呐哭戏的声音。
陈嬷嬷撩开轿子:“少夫人,下轿罢。”
谢观怜从里面探出头,掀眸望了眼眼前方正又高的祠堂,再盖下鸦羽似的眼睫,艳丽的眉宇将沾上些丧夫的悲情。
她执起素白的绢帕,沾了沾眼底,弱不禁风地往前蹒跚两步,被身后的人扶着。
“走罢。”
高悬陈旧牌匾像古旧的一座山,乌压压地悬在头顶,周围摆满了碑,刻满了字,沉重的如同有人在悸动地抽泣。
祠堂挤满了人,族中长老与家主坐在上首,下首分为两拨人,坐在椅子上享受尊荣的本家,跪坐的旁支,
谢观怜从外面走进来,瞬间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来。
有惊艳,有唏嘘,也有幸灾乐祸看戏的。
而一旁还有跪着本应在家的李婆。
“跪下。”
上首的老者严肃着脸开口。
谢观怜面不改色的在一众目光之下,跪坐在蒲垫上。
“都是你这女人害死了我的儿。”
穿着灰白袄子的妇人哭的声嘶力竭,原本的容颜满是丧气,坐在上首恶狠狠地盯着跪在中央,穿着素色的女子。
周围的人都在劝说。
“罢了罢了,当时算命的先生都说过,三郎病入膏肓多年,娶一凶煞命格的女子回来能震慑他身上的邪祟,若不能也是他命里有此劫,如今新娘还没有与他拜堂,也没有入祠堂,但也算是三郎的未亡人。”
大夫人姚氏掩面哭:“我儿身体虽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也未曾有事,唯独她一来,我的儿便两眼一闭地去了,就是她克死了我儿,族长,您应过我,让她去陪葬的。”
姚氏期期艾艾地看向老者,双眼充血,指甲扣得桌面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刺耳音。
李家主见妻子如此执着,眉头紧皱,不免后悔当初给儿子娶妻,原是想留个后,谁知新妇还没进门儿子先一步咽气。
姚氏咬着牙,转头瞪下首的谢观怜,道:“今儿将各位叔伯唤来便是想将这件事彻底落定,这女人不能再留在寺庙中,之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刚将人撤走,她便在寺中勾搭男子,只会给李氏蒙羞。”
谢观怜闻言抬起头,望向她,语嫣藏着悲戚的颤意:“我……并未。”
姚氏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头对李婆斥道:“李婆还不重实招来,她这半年来都吩咐你做过那些事。”
谢观怜柔眸落在李婆身上,“李婆,你可告知夫人,我这半年来都在迦南寺做什么。”
李婆抬起头,看了眼谢观怜,然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夫人,奴婢这半年跟在少夫人身边,少夫人用钱财买通奴婢,给上寺中的男子送私物,光是这半年便私会了十三位男子。”
此话一出,祠堂众人皆是一片哗然,鄙夷地看着跪在中央的貌美女人。
“我就说,这女人生得这般祸水,不可能是个安生的。”
“是啊,如此水性杨花,也亏得是大嫂嫂能容忍至今,要是我,早就将这女人浸猪笼了。”
随着李婆的话,周围交头接耳地响起窃窃私语。
原本抽泣的姚氏居高临下地盯谢观怜,也坐直了身,执着帕子拭着眼角。
李婆的声音断断续续,时不时看向跪在中央的谢观怜,边说边浑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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