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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月抬起眼看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郑云州?”  “我……”郑云州被噎住了。  他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看。  她还是那副样子,柔柔弱弱的,几?句话?就能?哄得他回心转意,什么?都讲不出口。  林西月看他不说了,抱上他的脖子来吻他,而他丝毫抗拒也没有的,主动?张开了唇,手臂紧紧地缠着她的背。  她的唇吻起来好?软,软到不真实,郑云州反复地吮吸着,恨不得把她吞进去?。  两个人贴身厮磨了好?久,郑云州终于忍不住解开自己?,吻着她说:“你还知道回来,你还舍得回来,你看看,我成什么?样子了?”  刚一说完,林西月就从他怀里消失了。  他从榻上掉下来,身边空荡荡的,除了茶炉上飘起的白烟,什么?也没有。  这个没心没肝的到底在哪里!  四月里,天气越来越暖,院子里的花都开了,香气漫过了雕花槛。  周六下午,郑云州去?研发中心看完模拟实验回来,进了茶楼里休息。  刚到那棵梧桐树底下,就听见一阵叽喳叫声。  他抬起头,是林西月喂过水的那只绿绣眼。  她怕它长?不大,还在它腿脖子上系了段红丝线。  当时郑云州就问她:“给我系绳子就算了,怎么?给鸟儿身上也弄了一个?”  林西月说:“我们老家的习俗是这样的呀,小孩子家拿根红头绳压一压,能?平平安安长?大。”  他就摇了摇自己?的手腕:“那你给我戴它什么?意思?我不是早就长?大了?”  她认真地看着他:“我想你把你拴住,把你一辈子锁在身边,可以吗?”  郑云州低头瞧了眼自己?手上的红绳,又?咬紧了后槽牙。  全都是骗他的,全都是哄他的,一句都作不得数。  那会儿这只绣眼还小,刚学飞,飞又?飞不好?,笨笨的,从树上掉下来,现在大了肥了,翅膀也有力?了,叫起来也更响,但还住在树上。  她救过的鸟儿都有情有义,飞出去?也记得飞回来,路过还乐意朝他来一嗓子,她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叫她也听不见,她走了你知道吗?她不会再管你,也不会再管我了。”郑云州手上挽着西服外套,仰着脖子对它说,“我是不会搭理你的,大家自生自灭吧,能?活几?天是几?天。”  他进了偏厅,喝了两杯茶就吐掉,苦得要死。  郑云州高声喊:“小安!小安!”  惊得小安放下手里的活儿,满地的茶叶也顾不上了,赶紧从后院跑过来。  他不敢耽搁,近来这一位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摔杯跌盏的。  从前林姐姐在还好?一点,她劝两句就能?劝消他的气。  小安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  “这什么?茶?”郑云州把杯子端到他面前,“你泡得比药还苦?”  小安看了一眼,低头说:“这是苦丁,可能?我收茶叶的时候贴错了笺子,搞混了。”  “谁给你写的红笺,这也能?搞错?”  “是林姐姐,她那天帮着我一起......”  “行?了行?了。”郑云州打断,不愿意听这个名字,扬手浇在了茶案上,“再去?给我泡过。”  “哎。”  等茶的时候,他躺到了窗边的长?榻上,打算休息会儿。  刚阖上眼,那几?只鸟就开始吵,吵得他头疼。  郑云州被闹得坐起来,去?后院厨房里拎了把刀来,一刀一刀地,往那棵细细的梧桐上砍。  小安端着茶往这边走,被他吓了一跳。  他放下托盘,忙问:“哥,这树长?得好?好?的,你干嘛呢?”  “把它砍了,你把这个鸟窝给我弄别的地方去?,我不想再听到鸟叫了。”  小安怕他这么?弄伤着自己?,劝说:“我来吧,你要受伤了,董事长?会骂我的,还是我来吧。”  “不用。”郑云州满头都是汗,他抬起袖子揩了下,仍继续大力?地砍下去?,愤怒地发泄着。  可他的愤怒是空中楼阁,建立在虚无缥缈的恨意上,而这层冻成冰的恨下面,是滚烫如岩浆的爱。  “哟!”周覆踏进院子,被眼前的景象逗乐了,“郑总真是辛劳啊,那么?大个集团都不够你管的,还当起苦力?来了。”  郑云州这才停了停:“又?有什么?事?”  周覆抢下他的刀,给了身边的小安,他把郑云州拉过去?:“晚上人多,咱们去?喝杯酒,你多久没见过人了?我都被问好?几?次了,说你是不是还活着!”  “死啊活的都差不多。”郑云州坐下,用手帕擦了擦额头说。  周覆哎了一声:“别这么?悲观,你去?和老沈聊聊,人不就好?起来了,光砍树有什么?用。”  他劝了半天,郑云州听得烦,抬手说:“好?好?好?,别啰嗦了,去?。”  “那我们现在就走。”  “一身汗,等我换件衣服。”  他站起来,走到后头的卧室里去?洗澡。t?  周覆在身后喊:“要不要我去?陪着啊?您现在这身体状况,我可不放心哪,别又?倒在家里,还得叫救护车来拉。”  “滚。”  每年?开了春,子弟堆里的聚会就不会少。  这是一年?之中,大伙儿最?齐全的时候。  但郑云州坐在亮如白昼的大厅里,仍提不起多少兴致,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抽烟,灯光把他的脸照成一张薄而透的宣纸。  聂子珊远远看着他,对周覆笑:“别说,云州哥伤心消极起来,看着更有魅力?了,好?高贵迷人哦。”  周覆抬起下巴:“那你去?安慰一下他。”  “我?”聂子珊长?大了嘴巴,端起酒就要走,“大喜的日子,我去?触这个霉头?”  还是沈宗良走过去?,揽了下郑云州的肩:“别喝这么?烈的酒,胃受不了。”  郑云州已经有点醉了,摆手说:“没事,喝醉了睡觉舒服,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但醒过来呢,你就不管头疼了?”沈宗良说,“慢慢来,一下子是有点难接受,我那会儿也是,一到了夜里就想啊,愁啊,不知道怎么?能?把人留住。”  郑云州突然笑了:“我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谈什么?留住!”  沈宗良点头:“其实都一样,我知道她在牛津,也可以打报告出国去?找她,但有什么?用?找回来也是重?复从前的争执,还耽误她的学业,除非我们的之间矛盾发生质变。”  “你要明白,九岁是个不小的年?龄差距,你的阅历和地位都远高于她,小朋友有小朋友的焦虑,你得让她去?长?大。”  “她现在都躲着我,长?大了还能?回来吗?”郑云州默了半晌,又?问。  沈宗良没把握:“问得好?,我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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