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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年来,周珞石时常会回想起离别前那一晚,亲吻,抚摸,交融。他偶尔会想,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更多时候,他在想父母,在想那张空缺的世界地图。
于是一直搁置。
可是在这通跨国电话面前,一切突然变得通透,他明白了一切。
他明白了——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亿世界千万亿人中,能与他感同身受相似的痛苦,这样的痛苦让他们的灵魂在最深处紧紧相连,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与他一样失去父母的弟弟。
他知道不会再有比这更紧密的联结,如同不会再有人细心地为他剔干净鱼刺,以至于让他丧失了自己剔鱼刺的能力。
思念跨越大洋与高山,在一轮明亮的满月之下,将他击倒。
“哥哥……请等待我,我会变强。只要您一句话,我不会放弃。”
“哥哥……”
周珞石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往远处走去,中途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电流音与话音仍在身后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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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保重身体,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哥哥,我爱您……”
周珞石离开,把电话里的声音丢在身后。
恍惚间他又听见了那首歌。
Teardrops are fallin'
Down your face again
Cause I don't know how to love you
And I am broken too......
当我满身伤痕,又该如何去爱你。
明月如洗。
这是周珞石在漫长的人生中第二次哭,也是最后一次哭。
第一次是在九岁生日那天,年幼的弟弟被宣告死亡。他躲在卫生间哭了一夜。
第二次是今天。那场车祸后,压抑在胸中的情绪如一堵硬实的砖墙,在听到许圆圆的死讯后,那堵砖墙被跨越山海而来的思念击溃,终于缓缓的、有了松动的痕迹。
自此,往后余生,他没有再哭过。
第40章
许圆圆死后,周珞石又在寺庙待了大半年。
他每天都很困,除了抱着乐乐晒太阳,其余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乐乐长得很快很好,被寺庙里的师父们抱来抱去,她天生不怕人,整日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
不过乐乐最喜欢的还是周珞石,一被周珞石抱着,她就露出浅浅的酒窝,笑声也比平时洪亮。
等乐乐长出头发,周珞石去集市上买来五颜六色的小皮筋,手欠地给人扎小揪揪。乐乐顶着满头难看不已的朝天辫,笑得更欢了。
一岁多一点时,蹒跚学步的乐乐突然张了张嘴,喊道:“哥……哥……”
正帮忙从货车上往下搬粮油米面的周珞石一愣,他走过去蹲在乐乐面前:“可是你妈妈叫我是弟弟,你要喊我叔叔。” W?a?n?g?阯?f?a?布?y?e????????????n??????????5????????
乐乐咯咯地笑着,又喊:“哥……哥!”
周珞石摸了摸她的小揪揪。
短短的两个叠字,他的思绪飞回了那年冬天的黑龙江省,白桦树林与月下清泉。又飞回了十五岁那年的篮球赛。然后是大二那年的暑假,暴雨如注,雷声如吼,他脚步沉稳地走在漫天大雨中,耳边是一声声痴恋的呼喊。最后,思绪跨过了大洋彼岸。
于是他发现,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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