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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白婳脱口而出问:“先前听公子说起,师父师娘逝世于京歧,那他们如今安葬在何处?”
宁玦大概知晓白婳想问什么,回答她:“葬在京郊,但绥州有宁家后人的灵堂,师父和师娘的灵牌也在宁家宗祠里立着。”
外嫁的女儿和外姓的女婿,在自家祠堂里留着灵牌,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多见,除非……是男方入了赘。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司徒空啊……
入赘?
念头刚刚冒出,白婳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想,觉得绝无可能。
宁玦偏过眼,注意到白婳的表情变化,询问道:“在琢磨什么,这么专注?”
白婳讪讪回神,哪敢在宁玦面前如实说明,自己是在猜想他师父到底有没有入赘。
这多不敬啊。
她应付说:“没……没什么,就是不明白,既然师娘已经外嫁,为何双人灵牌会留在宁家。”
宁玦领着她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口吻自然,不带丝毫矫饰:“很简单,师父他老人家年轻时入了赘,死后灵牌自然留在女方家,怎么这都想不明白?”
“……”
不是想不明白,而是她根本不敢这么想啊。
堂堂剑圣,江湖四大高手之一,威名赫赫,震耳欲聋,连她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小姐都曾听闻其名,可见影响之大,名声之远。
这般人物,竟会是一介赘婿?
不是她有世俗歧视,而是这两者实在不容易被联想到一处。
宁玦看着她眼睛微微睁大的样子,觉得好笑,问:“你似乎很是意外?”
白婳注意着措辞严谨,生怕自己无意的表达会有不敬的嫌疑。
她小心翼翼道:“是有一些意外,剑圣他老人家真是……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这个词向来是含褒义的,白婳如此说,绝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宁玦看出她的惴惴不安,说完还忍不住瞥眼偷瞄,他无奈问道:“你担心什么,与我闲聊还这么紧绷。”
白婳一怔,不得不佩服公子的眼力。
轻易被他看穿,白婳窘了下,如实回复:“公子向来避讳提及过世的师父师娘,方才我无意间提了一嘴,我们便这样聊了起来,但我依旧担心,万一哪句话不小心惹到公子不快,公子会因此迁怒于我。”
宁玦啧了声,停住脚步,双手撑臂问她道:“你倒说说看,我何时有迁怒你的时候,倒是你,别因外人冲我发脾气就好了。”
他是指赶走九秋的事。
对此,白婳不肯相让:“……九秋的事,公子做得确实太霸道了。”
宁玦回应:“我是护你周全,也有错?”
白婳:“人家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公子与陈复眼皮子底下,又能生出什么事端?何况她并非歹人,确实对我相助过,公子是不是谨慎过头了?”
她很少用这样生硬的语气跟他说话,而现在,居然只为了一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不惜几番冲他疾言厉色。
宁玦无可奈何,又不能真的冲她发火,实觉得闷气。
他叹道:“如今我算是切身体会到,当初臧凡劝我时,是什么样的憋闷心情。”
白婳问他:“臧公子劝说了公子什么?”
宁玦口吻轻飘飘带过:“劝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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