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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
如今她肩头担着的不再只是表哥的仕途前程,更有嫡亲兄长的清白性命。
若为前者,她愿意还抵恩情,尽力出上七八分的力,可若为后者,她不惜奉出十分,哪怕搭上自己,也毫不迟疑。
……
夜暮深深,白婳将做好的糖醋鲤鱼摆盘上桌,香味扑鼻,极勾馋欲。
两人面对面坐着,窗外北风猎猎的呼啸声格外真切,像是蛰伏猛兽的低嘶,估计再过几日,将要迎来冬日的初雪了。
宁玦一边动筷,一边启齿:“明日或后日,绿萝村的赵伯会过来帮忙在院中砌筑墙体,若我外出,你便留意此事。”
白婳问:“为何忽的要在院中动工事?”
宁玦回:“天气欲凛,方才你在棚中制馔,身姿瑟瑟,无处避寒,等厨房墙体筑起来,燃点炭炉,室内升温,你做饭时便不会再受寒风裹身的罪了。”
白婳怔然,院中动工一事,应是宁玦提前联系好的,若她今日一去不回,便再不会知晓他的这份体恤。
他对她的好,没有叫白婳得意分毫,反而引愧深深。
情绪复杂翻涌,最后只低声启齿说:“多谢公子体恤。”
宁玦:“你我相依为命,我体恤你,你体恤我,应当的。”
以前他从不会说这样的话,明确将她划分在他自己的阵营中,他如今对她尝试信任,她却分生二心,着实不是滋味。
白婳感愧低垂下头。
就着软黄黄的黍糕,宁玦吃下半盘鱼肉,动作不急不慢,剥刺挑刺不嫌麻烦,叫白婳看着不禁也增了些食欲。
她压抑住心事,拿筷吃下几口,却不像宁玦那样吃得香。
宁玦又开口:“无论何种品类的鱼,你总能换着花样做得好吃,若不是你细心照顾着我的饮食,我先前伤势恐怕不会恢复得那么迅速,所以,要不要向我寻个奖励,比如涨涨你的例银?”
他又逗自己……
白婳脸颊微热,喃喃回复一句:“不如先把先前欠的债抵消掉吧。”
宁玦笑道:“可不能这样抵,先前的债,你需慢慢还。”
白婳假设问道:“万一到时我直接遛逃,盖不认账怎么办?反正口说无凭。”
“是缺个凭证。”宁玦神色认真,想了想,起身去书房取来执笔,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吩咐说,“你写清楚。”
白婳怔住:“写什么?”
宁玦倾身靠近,伸手推了推纸张,缓声示意:“就写——宁公子待我很好,我欠他的,若不还清人情,不能离开他。”
白婳赧然,窘迫缩身。
耳畔被他灼热的吐息深深刺激着,肌理表层泛起的痒意直通到心尖。
她僵坐原地,呼吸屏住,故作镇定回说:“我欠公子的是银两,可以用例银慢慢抵还。”
宁玦反问:“谁说的?人情更重,当算作情债。”
情债。
白婳于心头默默咬重这两个字眼,耳尖灼热更甚。
宁玦好整以暇,盯着她浮起红晕的脸膛,以及微微抿起的鲜妍樱口,眼眸深深,留恋地不想移开眼。
白婳无措,为难说:“我,我不知人情债该怎么还……”
宁玦唇角扬得轻快,两人面面相对,近在咫尺,他将她的紧张无措全部看在眼里。
还能怎么还?
到底涉世未深,他没用僭越的话语直接挑明,当下起身站立,暂时放过了她。
正要重新坐回座位,衣角忽的被她从后抓住,宁玦回头,与她对视,轻易看清她眼底的紧张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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