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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打开灯, 将屋内无边的黑暗全部驱逐。
抬头与霍起行对上眼神的一刹那,纪云呼吸一窒,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像是被人强行拖拽进一片幽深的森林,林间薄雾弥漫, 冷冽的松柏信息素浓郁的几乎要将他溺毙。
霍起行的大半张脸都被止咬器遮挡着, 裸露在外面的部分红成一片, 潮红自他颧骨处向上蔓延,如同将要燃尽的火焰。
他的碎发全部被汗水打湿, 凌乱地垂在额前,无法全部露出的眼睛漆黑深邃, 盯着纪云的眼神带着极强的的压迫感。
被临时标记过不知道多少次后, 纪云对霍起行的信息素异常敏感。
他艰难地喘着气,腿软到几乎站不住, 用力把后背靠在门板上当做支撑点,这才勉强没让自己过于没用地摔倒在地上。
霍起行现在这个样子,不可避免地让纪云想到第一次见他时的那副场景。
“霍起行……”纪云的声音发着抖:“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霍起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了两秒, 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的霍起行和平时很不一样。
之前被他刻意收敛起来的冷峻和强势在此刻尽数露出,看着纪云的眼神直白到有些令人难以承受。
纪云狼狈地偏过头,嘴唇蠕动几下, 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什么事?”霍起行的嗓音很哑,他扶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脑袋,似乎不太舒服。
纪云当然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以霍起行现在的状态, 他大概率什么也问不出来。
但他不能走,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能走。
纪云眼睛盯着霍起行的下巴,大脑一片混乱, 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我和祝炀聊天,然后发现我们两个其实很多年前就见过……”
“我当年通过特殊作战部的测试但是最后没有去,他说你也知道,我,我……”纪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嗯,我知道。”霍起行打断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浅浅喘着气。
纪云呆滞片刻,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他想到霍起行之前几次三番有意无意地打听他腺体上的那道伤疤:“所以……你是不是知道我分化失败的事。”
“嗯……”霍起行再度俯身靠在他肩膀上,他最近抑制剂用的太多,副作用和抗药性一齐反扑,这才导致此次假性易感格外凶猛。
霍起行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体里压抑不住的原始欲/望吞没,他昏昏沉沉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看着纪云一张一合的嘴唇,眉头狠狠一拧。
好想用什么东西把这张嘴堵上,用手,用嘴,或是别的什么……
霍起行的耳边断断续续响起时高时低的杂音,他出神地盯着纪云的脸,费力地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从纪云抽噎的话语中捕捉关键词。
“所以,你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事,觉得我很可怜。”纪云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嘴唇委屈地向下弯着,眼角和鼻尖都通红:“霍起行,你是因为同情我……才对我这么好的吗?”
同情?
他在说什么。
霍起行用力地吞咽着口水,试图拆解纪云的这句话。
霍起行确实理解不了。
在他的世界观里,从来信奉成王败寇,强者为尊,同理心,同情心,这都是什么玩意?
普世道德对霍起行本就不多的约束力在易感期的影响下变得更加薄弱,他放任自己胡思乱想着,心间的野火连绵不绝地燃起,再被纪云将落未落的眼泪浇灭。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又有些诡异的爽。
在认识纪云之前,霍起行从来不知道原来情绪完全被另外一个人掌控着的感觉是这么奇妙。
纪云的信息素因为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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