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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住地摇头,想要甩开垂落在脸颊上的帐纱,它却戏弄他一样总是在他额上荡来荡去。
“滚!”
衣带松开,皮肤感到一点秋夜的寒意,他用力支起肩膀,再度无力地落下去。
鳞片擦过皮肤的触感过于微妙也过于毛骨悚然,仅仅只是集中注意力想挣脱手腕也难以做到。
床帐半垂,月色如水,在散开的黑发上镀了一点银。发丝的主人被帐盖住大半张脸,不时咬紧的牙关中偶尔传来骂詈。好像一只被蟒缠住的鹤,翅羽已经折了大半,低垂的头颅还传来鸣叫。
“究竟想怎样……”聂云间也不知道自己骂了多久,只觉得胸腔中的一口气都快要用完。那条游走不止的蛇忽然放过他似地停下了,他还没来得及喘息一口,脖颈忽然被绕住。
“唔!……咳,咳咳……”
呼吸被掐断大半,他下意识开口喘息,口唇触到反常的冷意。一截蛇尾撬开齿关,黑暗中聂云间的双眼瞳孔骤缩。
“混账……咳……”
没办法咬下,没力气屏息,手指握紧又张开,泪水不自觉顺着眼尾落下。一点冰凉点在眼尾,蛇用信子舔掉了那颗泪水。
“放开我……放开。”
紧抓着帐帘的手逐渐脱力,缓慢地垂下去。
……
铛。
聂云间猛然坐起来,手边是床头上被打翻的茶盏。天还没亮,地上的月色朦朦胧胧,他擦了一把脸站起来环顾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不妥。只有身上汗湿的衣衫告诉他,他做了场怪异的噩梦。
“……”
聂云间捡起地上的杯子,对着它出了一会神,低头叹自己怕不是得了什么心病。在拿着杯子去桌边倒茶的同时,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那红痕更明显了,仿佛刚刚还被勒过一样。
第17章
充实后宫
朝会开得有点空。
中书令告病,她平素跳得很的女儿这一阵子总是装哑巴,谁去刺她都不出声。
据说以往杜凌瑶会趁着下朝的机会把朝上弹劾她的人按在巷子里朝脸痛殴三拳,最近也没听说有这回事。
今晨左相也告了风寒,朝堂四相就只剩下梁知吾和连红。梁知吾之前刚胜了一场,现在朝上几乎都是梁党在说话,封赤练把脊背向后靠过去,抬起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比量着梁知吾的背影。
她也有点烦了。
朝堂上的人像是挤在一起的羊,穿紫穿朱穿碧的都一齐露出吃草动物的呆相。偶尔有几只山猫,几只猞猁跳出来,这群羊就要么咩咩地向后躲,要么抻着脖子呆呆地看它们相互撕咬。
她们的欲望都太明显,皇帝就像是个赶羊的人,手里拿着竹杖把臣子抽得满地乱跑。这种事对她来说太容易,所以一点乐趣也没有。
那个让她有点兴趣的人,下次会不会来上朝呢……
这么想着,封赤练忽然感觉有人的目光试探地向自己这里触了触,是侍中连红。她对封赤练笑笑,笑得过于小心,导致这个笑里谄笑的比例大了点,封赤练把捏捏梁知吾的手移过去,对着连红隔空捏了一下。
她立刻不笑了,好玩。
……
连红觉得自己像是吞了一块石头,快要被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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