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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闻娘子之父矣。”
方宁讶然,原来闻青山对闻如意并不像表面那般疼爱,先是撮合她与师兄,后又欲将其嫁与权贵为继室,实乃联姻工具。
邵夫子之言,似击断了闻如意心中最后一根弦。
只见她双手紧紧抓着衣角,神色决然,“是,我因怀恨父亲不顾我愿,欲将我嫁与那男人,故痛下杀手。方大人,你莫忘了,剥皮鬼可是女子。”
言罢,闻如意竟唱起戏曲,声音如泣如诉。
沈昱轻蔑一笑,打断道:“乍一听还真有几分相像。可细听之下与真正伶人相去甚远。闻娘子别装了,你差点火候。”
“闻娘子此乃爱屋及乌,因心上人为伶人,故习得几分戏曲。”方宁叹道,指向一旁戏服,“我觉得剥皮鬼被传为女子,实因行凶时惯穿女子戏服,故意伪装所致。且受害者受药物影响昏沉,加之遇害多在夜晚,难以辨别。真身是男是女并不能因此而明确。”
闻如意坚持道:“不,我就是真正的剥皮鬼。我通过家中铺子弄得迷药,趁夜色挑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或孩童,迷倒他们后,用戏院里开刃的‘削皮刀’将他们的皮肤和骨肉分离。那刀尚在我房中,你们大可去寻。”
邵夫子了然道:“难怪我问询药铺,皆未曾有购买山茄子和草乌之人,原来是闻府治下的铺子。”
方宁见闻如意对作案手法与时间交代的如此清晰,心中反生疑虑,“你既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凶手,究竟为何?只因为怪你父亲将你嫁你不爱之人吗?我看你父亲也没有让你立刻出嫁,这说明可能能有转圜的余地,你应该知道。”
闻如意惨笑一声,脸上满是苦涩与无奈,“只为治愈凤声面上之伤罢了。我父亲曾寻得一高人,我有幸从她口中得知,用人皮可制成修肤膏,使受伤肌肤恢复如初。凤声为救我毁容,我心中愧疚难当,故而做出了这等不可饶恕之事。”
方宁皱眉问道:“凤声伤势痊愈,是因为你制的修肤膏?”
闻如意眼神微闪,点头道:“正是如此。”
方宁眼神锐利,继续追问,“闻青山身上被剥下的皮,现在何处?”
闻如意低下头,颤声道:“已经丢了,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此事皆因我起,我愿认罪受罚,只求大人不要告诉凤声。”
说完,她深深鞠了一躬,满是恳求。
此后无论方宁如何询问,闻如意皆咬定自己是凶手。
沈昱觉得案中另有隐情,但此刻陷入僵局。
他闻门口传来钟县令之声,便问方宁,“师妹,要不我们先将凤声拿下,再做打算?”
方宁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闻如意那面如死灰的脸上,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兄,既然闻娘子决意为凤声顶罪,那我等便不妨将计就计,或许能有所突破。”
此时,钟县令等人已至门口。
“方大人,你们没事吧?”钟县令见房门未掩,匆忙带人冲了进去,见方宁等人安然无恙,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方宁余光瞥了眼紧跟在钟县令身后的闻昌晟,嘴角微扬,语含玩味,“钟县令何出此言?难道已经预见到我等会有危险不成?”
钟县令察觉到方宁话中有话,忙开口解释,“是闻公子看大人这边许久没有动静,闻娘子也迟迟未归,忧心你们遭了剥皮鬼的暗算,下官这才匆匆赶来。”
方宁闻此心中顿明,这分明是闻昌晟担心闻如意而故意寻的托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闻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剥皮鬼确实出现了。”
“在哪?”钟县令闻言如临大敌,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四处
张望的视线落在邵夫子身上,睁目喊道:“难道他就是剥皮鬼?快把他抓起来,保护两位大人!”
“这是我的师叔邵夫子!”方宁对钟县令一惊一乍之态颇感可笑,下巴轻扬,指向闻如意所在,“喏,在那呢。”
钟县令满目惊愕,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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