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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现在都沦落到偷鸡蛋了,还挑什么。
就当自己是个黄鼠狼吧。
吴建国吧嗒吧嗒嘴,把水壶收好。
一出门,恰好遇见手挽着手也要上山采蘑菇的宋软和韩珍珍,他眼睛一亮,大清早被从床上拖下来的怨气都消了不少。
“小姐姐……呃,宋同志韩同志,你们也去采蘑菇啊。”
他真的不适应这个年代互称“同志”的习惯,老土得要死。
上工干活的韩珍珍半死不活,上山玩耍的韩珍珍野猪出栏,高高兴兴精力旺盛地应:“是的呀!”
吴建国眼前一亮:“那咱们一起吧!我好歹是个老知青,比你们多来了这么久,对这山上更熟悉些,而且你们知道哪些蘑菇不能吃吗?”
韩珍珍眨巴眨巴眼:“不,不是很懂。”
吴建国得意地说:“没事,我采过,到时候我帮你们看看。”
其实他采过个屁,原主叶香倒是捡过几次,但她留下的记忆大部分都是赵贱民那个狗东西裹脚布纪录片,吴建国懒得屎里淘金。
再说,这个脑子仿佛灌满叶香的土著女都行,他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大老爷们还能有问题?
他回忆着以前刷过的短视频,胸有成竹地科普:“要分辨蘑菇有没有毒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事,那种颜色鲜艳的、色彩丰富的一般都是有毒的。你要是实在拿不准,就来问我。”
到时候他一刀切就行,多简单啊。
同样被从床上拖起来的宋软困得鬼迷日眼,吴建国没来的时候韩珍珍围着她叽叽喳喳吵得像个雀儿,还必须要她回答,现在韩珍珍吴建国对着叽喳,她反而还松了口气。
前几天都在下雨,加上头顶树冠如盖,把昨天勉强露面太阳挡了个严严实实,加上早上的晨露,山道那叫一个泥泞,特别不好走。
就这么说,宋软一米六的个头,一脚踩到湿泥坑陷成一米五,拔出来鞋底黏上的土又给她加码成一米七,走得那叫一个高低起伏。
毕竟已经到了深秋,即使下了几场雨,冒出头的蘑菇不算多。
三个人一路往山里找,连翻了两个山头,走得天光都大亮了,每个人的篮子里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的几朵。
“大路上的蘑菇早就被村民们都摘完了,我们得从小路去找那些没人的地方才行。”带路的吴建国脸上挂不住,给自己找补道,“我刚刚是担心你们走不动才没往那些地方带。”
韩珍珍扬起眉,有些不服:“看不起谁呢!我不累!”
好家伙,田坎林黛玉,山上黑旋风!
于是几人开始往小道上钻,钻得头上全是草叶裤腿全是苍耳,终于在一个土丘绕过去的小林子里发现了一大片的蘑菇。
估计是本来就偏僻,加上这几天下雨很少有人上山,这一处的蘑菇得以幸存,长得格外茂盛。黄黄白白的一大片,从树根长到树腰,那叫一个壮观。
吴建国用炉钩子把地上的落叶扒拉扒拉,地上是一片灰白色、伞盖圆圆的小蘑菇,一窝一窝的像小地雷似的——是他唯一认识的蘑菇。
“这个叫雷窝子,可好吃了,”他显摆地介绍道,顺带得意洋洋地夸了自己一嘴,“我就说,采蘑菇得往这种没人的地方走吧?”
韩珍珍蹲下来一扒拉:“诶,这白白的坨坨居然是蘑菇啊,那我之前也看到过,没细看还以为是狗屎呢。”
吴建国被堵得一噎,正要张口,突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哎呦一声弯腰捂住,都能听见里头叽里咕噜的声音,肠子也在打转。
到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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